男人站在高山上,身后是皑皑白雪,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干净到不染纤尘的白,如今,一点溅上了血,鲜红的,诡谲的,蜿蜒盛放在雪白上。

谈峻熙一刀,狠狠捅进了对方的肋骨处,刀锋刺入肉体,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他深知哪里不会受死,哪里会受尽折磨。

“疼吗?”谈峻熙笑了,银丝镜片下,双目殷红,眼尾也红,眼中掀起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她当初也疼。”

哪怕是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又何至于今日。

报复了又如何,死的人已经死了,受尽折磨而死,屈辱含恨而死,死的毫无体面,再回不到这人世间!!

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落到手中,谈峻熙拿刀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畅快,是病态的报复欲。

“别杀我!!”沈伟善喉咙中发出惨叫,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知道如今的人惹不起,立刻痛哭流涕的求饶,“事情都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早就过去了!我愿意补偿你!别要我的命!沈清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