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峻熙擦手狠狠擦了下唇,心理性的厌恶远大于生理,碰一下都觉得恶心,浑身冷到发抖,脑海中回荡着沈思月说过的话,和沈清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把他拉回那片溺亡的深海。

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掐着手臂上还没愈合的刀伤,伤口崩裂,极致骇人,他在疼痛中品到一丝理智。

怎么可能死了?

怎么可能!

那自己这些年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全成了笑话。

谈峻熙静静坐在地上,靠着树,鲜血染红了白衬衫,望着远方的天,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其吞噬,他忽然想笑,又觉得浓重的悲哀,眸底隐隐浮现出水色。

猫有九条命。

他、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