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峻熙没说话,客厅也没开灯,他跌坐在沙发上,不顾疼痛的点了根烟,咬在薄唇间,手指还有一束刚刚街头小女孩售卖的廉价玫瑰花,只要十元钱。

他一片片的粗暴扯掉玫瑰花瓣,撕烂又攥紧,鲜红的花汁像是涌动的血,从修长手指中流出来,有种诡异的死亡美感。

滴答、滴答。

汁液糅杂着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血红。

“明天你替我去给江黎安道个歉吧,以后在圈里,多罩着点她。”

“不是?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道歉?!”利坚诚不可思议,“你连江黎安一个头发丝都没碰,几个月在节目组都对她好成那样,你欠他江家欠他江烨什么啊?!!”

“江烨的妹妹,应该的。”玫瑰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细小的刺扎入薄薄的皮肤,血珠渗了出来,不及心脏万分之一的疼痛。

“你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疼点好,疼了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