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直白,很坦荡,没有半分迟疑和遮掩。

是他担心过头,失了理智。

女孩子堆积了一晚上的委屈终于随着这句话达到了顶峰,就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引发崩溃。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发生争执。

她不知道时景年为什么这么生气,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冷着脸,她真的好害怕,他还凶她。

一丁点的情绪,在酒精下蔓延放大,逐渐不可控。

纪柠安手指紧紧攥着他微凉的衣襟,就那么扑在他怀里哭到声嘶力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由于哭的狠,激动到一抽一抽的,在他怀中颤抖。

洁白衬衫,被她哭湿了好一块,还有向周围蔓延的趋势,她落下的每一滴眼泪,温度滚烫,从皮肤表层渗入五脏六腑,都砸在了时景年心上。

时景年第一次尝到类似于如此心疼懊悔的情绪。

他几次抬起微僵的手指,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说了很多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