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在这时开了。

他穿着质地柔软的白衬衫,气质极雅,渊清玉絜,身形冰雪清透,令人想到古时温润君子,视线看过他们,声线平静:“进来吧,二哥。”

时博远脸色在瞬间缓和了下来,不苟言笑的面容硬是挤出来柔和的弧度,言辞关切。

“伤口还疼吗?吵到你了?她以后不会再过来,阿年你别在这站着,快坐。”

付佳迪怔怔看着他,也许是在阴暗中生活了太久,天生对这般清清白白的人有着神往和敬畏。

她打小和姥姥相依为命,从来没体会过亲情是什么感觉,回到时家后,她那么努力讨好他们,却求不来一个结果。

她没有想……毁掉时景年的。

她当时就是太冲动了。

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