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掩住了敲击笔记本键盘的声音。

时景年喝了杯温茶,继续看着电脑中的论文,一行行做下标注,引用了两个例子,用颜色加深了部分内容。

一直润色到凌晨三四点钟,他将修好的版本设置了早上八点钟的定时,发给老先生的邮箱。

他抬手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红血丝,没由来觉得很累,脑袋昏沉,累到想要睡觉,事实上根本睡不着,意识完全清醒,这种明知道不对却还要清醒熬着的感觉很奇妙。

时景年一向自律,作息固定,鲜少有这种情况。

接连几次的打破原有规矩,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直到日光乍现,才堪堪倒在桌案前睡了会儿。

晚上七点多钟,那时雨已经停了,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母亲在厨房切着水果,单独放出了一盘,招呼纪柠安。

“柠柠,去给时教授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