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笑的温和,牵起唇角:“挺好的。”

早知道是这样的反应,纪柠安鼻尖不自觉的发酸,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她不是爱哭的人。

偏偏遇上了时景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掉眼泪。

真没出息。

到这里就可以了,不应该再往下说,至少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明知道、明知道。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这一圈的操场已经走了半途,该停下了,时景年主动结束。

就在这一刻,十二月十五日晚间的九点过十分,纪柠安看着远处的风雪,近处的人,忽然有种预感,这一次不说,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她不怕后悔,就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