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直说,何必拿人当刀使。”

赵雨旋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松开了抓着何韵肩膀的手,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胡媛媛咬牙:“烦死了!”

何韵默默低头,永远也不敢为自己说一句话,那么安静,那么软弱,就像是在阴暗泥沟中开出的野花,颤巍巍的、随时会被践踏的。

晚上洗漱后,寝室其他人都休息了,也关了灯,大约是缘由着今日的事情,熄灯极早。

纪柠安仍没有睡意,拉帘后,打开了一盏小台灯,在速写本上天马行空的涂鸦,没有任何目的性可言,只记录那一瞬间的心情。

寝室安静而黑暗,在夜深人静时,稍有几分窒息。

每个人拉上了窗帘,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被打扰,各怀心思,偶有翻身的声响,床铺会发出嘎吱一声。

操场中有许些年头的路灯还亮着光,教学楼经年伫立,所有人都在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