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后,时景年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一侧的衣架上,修长手指摘了领针,扯开领带,单手解着衬衫衣扣,往浴室走去。

领带和领扣都是黑色的,和雪白衬衫相互映衬,又被修长手指扯开,露出精致锁骨的边缘,房中镶嵌的壁灯光影流转打下,动作平添几分清冷的蛊惑,身高腿长,又禁又欲。

电话是在这时响起的,一串数字号码,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解开衣扣的动作顿住,接通电话。

“你好。”

声音低而沉,染着几分淡淡的倦怠,足够疏冷。

不知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他的表情冷淡,站在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入秋的城市,单手抄着西裤口袋,左手修长骨节扣着手机,愈发衬着指骨漂亮,手腕冷白。

白衬衫的扣子扯开了两颗,还没扣上,喉结延伸至锁骨的线条清冽,那张脸没什么表情,独处的时候,姿态有些无声的慵懒漠然,不容亵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磁的音节。

“嗯?”

郑绮菱从电话中听着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晃神。

之前没由来的委屈很快随着他的声音消下去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轻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