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有些薄戾的禁欲,是数年持戒养成的冷漠感,掐着她下巴的力道不算轻,倒也不重,最后不为所动的推开她。

不再是鼻尖对着鼻尖,距离退后了两厘米,纪柠安撑在他身上,终于清醒过来,睁着眼看他,哑然失声,喉咙好似被棉絮堵住。

民谣的旋律还在响,轻轻的吟唱着,透着直击人心的力量感,在沉寂中敲入耳膜,不知代替了谁的心跳,回荡一遍又一遍。

凌乱的领带和锁骨,胸膛的硬度,窗外模糊飞逝的景象,隧道的一分四十五秒,还有意外的算不上的吻,拥抱的姿势,以及他的眉眼。

“怎么回事?”时景年侧过了脸,轮廓锋利,不咸不淡的问司机。

司机回头看到他们暧昧的姿势,愣是眼珠子都跌出来了,宁死也不肯回头再看一眼,倔强的盯着车窗外。

“刚刚前面两辆车撞上了,发生意外事故,幸好避开的及时。”

时景年了然,重新看向她,薄唇吐字有些低沉疏离的腔调,又似雨天沉稳的安抚。

“小同学,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