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了邬卓寺。”

谢洵突兀的、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孟棠安抬了下眸。

谢洵定定看着她,眼神动也没动一下,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异常平静的问。

“在寺庙祈福的那十五秒,你是在想以后年年岁岁和我在一起,还是在想该怎么彻底离开我?”

话音落下,静了一秒、两秒,青花缠枝香炉中的香添到一半断了,灯罩中明灭的烛火燃烧殆尽,陷入昏暗中,唯有窗外零星月光从半开的窗户中落在地面上。

有那么片刻,孟棠安的眉眼沉在完全的黑暗中,她轻声说。

“这种毫无疑问的问题,还有必要问吗?”

“孟棠安!”谢洵紧咬着牙,下颚绷到极致,竟隐隐颤抖,瘦削的厉害,像随时都会断掉的弦,他眼眶薄红,一字一顿:“一秒!哪怕是一秒……你有没有想过大婚那天,我们拜堂的模……”

“没有。”谢洵的话甚至没有说完,就被孟棠安打断了,冷静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