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路过的宫人噤若寒蝉,匆忙走过,耳畔私语,议论纷纷。

谢洵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落井下石,早已习惯,在打完之后,站起身来,摇晃踉跄,牵扯到背部鲜血淋漓的伤,眼睫也没动一下,站稳。

“小侯爷,何苦呢。”太监总管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从私自封城的那一刻起,谢洵清楚所有的后果,他很清醒,清醒到不需要多余一分一秒的考虑权衡,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谢洵没应答,一人走出宫道,遭受了不少注视,侧脸干净分明,皮肤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连薄唇也是淡的,血沿途滴落一地,他垂眸看着手中一直攥着的白珍珠耳坠,终于笑了,慵懒又危险。

耳坠沾染着他的体温,攥的时间太久了,可稍微搁置一会,又变得冷冰冰,他收在怀里,回府。

“裴大人身边不是一向都没有女人吗,这是从哪出来的!”

“我当时在城门口亲眼看到的,那姑娘定是个美人,一双桃花眼生的哟!”

“怪不得裴大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