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旭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梭孟,目光明显呆滞了一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杀人,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的。

但很奇怪,让他杀刘礼赫这样的人他似乎有心里障碍,下不了手,但杀梭孟这样的人,他却干脆利落,而且没有太大的反应,目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古代牛人的血脉,也或许是修道让他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了比常人要坚韧许多的心,也或许是他明白除恶即是行善,尤其像梭孟这样的人,若不杀掉,不知道还会残害多少条人命,所以在葛东旭眼里,像梭孟这样的人,称为禽兽或许更合适,既然是禽兽不是人,那就杀个干脆利落!

总之,葛东旭心境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棕榈枝叶重新伸长,其他枝叶也是如此,将所有人都放了下来,包括甘雷。

这般以术法催发树木,其实是某种程度上的透支树木的生命力,短暂为之,透支的生命力对于植物那远超人类的漫长生命而言如同九牛一毛,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如果一直催发着,那么恐怕就要伤到树木的“元气”了。

重新两脚着地,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发白的,两腿是发软的,就算枪支就在他们脚边,也没有一人敢弯腰去拿起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站着,看着葛东旭,仿若在等待着阎王对他的判决。

就算甘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