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俯身,粗暴的捏住她尖尖下颌,冷冷道:“是你把她带到青丘,她所遭遇的一切皆因你而起,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的秘法连将功补过都算不上。”

婴宁凝视着楚望舒的眼睛,“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楚望舒灿烂一笑:“听说狐女的媚术比白云观房中术还要略胜一筹,不如你让我尝尝什么是销魂蚀骨的滋味?争取做我床上尤物,这样不就把小命保下来了?”

婴宁却狠狠打了个寒噤,她当然不会相信这些鬼话,事情走到这一步,她早就不认为楚望舒会被美色所惑,这是个心如铁石的男人。他是在敷衍自己,或者说是在打趣猎物,就像猫总喜欢把猎物戏耍的精疲力尽后享用。

“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帮我把床单洗了。”楚望舒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眸光冷漠:“别跟我谈条件,你没这资格。”

翌日,楚望舒从入定中睁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修为到练气巅峰后,他很少入睡,睡眠是蓄精养神的最好途径,但修道者的精神早已不需要靠睡眠来修养,这种情况会随着修为攀升而愈发明显。走出小院,他看见婴宁正坐在小杌子,低着头浆洗衣衫。沉甸甸的胸脯随着搓洗的动作摇晃,任何个男人看了都要心血来潮一下。

婴宁很自觉地切换到丫鬟模式,天寒地冻,浆洗衣衫这种事情对水研姬而言是件苦差事,东竹和夏蝉衣虽然时常来帮忙,可到了冬天药田不需要照看,是她们的休假期。况且很多时间还得刻苦修炼,不能什么琐事都让俩丫头来做。楚望舒怕欠她们太多,万一哪天她们理直气壮的要求自己娶她们,都不好意思拒绝

当然,对于修为尽废的婴宁来说,这也是件苦差事,可楚望舒才不会管她苦不苦呢,她又不是自己老妈。

天色青冥,朝阳还未升起,东边只有一抹亮金色的轮廓。

水妍姬在厨房里忙碌,时不时转头看一眼院子里的婴宁,眼神儿有些警惕。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水妍姬都见怪不怪了,心说我儿就是有魅力,世界上的母亲都认为自己儿子是最出色,水妍姬也不例外,就是觉得太招蜂引蝶也不好,对不起水玲珑。婴宁修道数百年,人情世故熟稔的很,是那种床下是贤妻,床上变荡·妇的妖精。嘴甜爱笑,三言两语就把水妍姬哄得差点要认她做干女儿。楚望舒对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破,曲线救国嘛,以为跟他母亲结下深厚情分,自己到时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