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两人,可桌案上却倒了三杯荼水,这让易承有些费解。

刚想开口询问,张良就摆了摆手,小童随即退了出去,同时把推门拉上。

“陈兄请用。”张良举杯压了压玉盏先啜饮了一口。

易承见请,也端起玉盏,扶着玉盖嗅了嗅,有清香之气,于是也喝了一口。

荼水入口苦涩,不过稍微细品却有回甘,这时候的荼水已经比百年前商鞅请自己喝的好了很多,至少没有葱、姜、蒜、甜菜那些佐料,比起战国时期的姜橘水,易承觉得这时候的荼水已有后世茶的口感。

“既然陈兄方才说今年已有百岁之龄,想必也知道许多事情,不知今日来在下府上所为何事?”张良淡淡地问道。

又过了十年,张良的城府似乎也更深了,或许这是张家人最后共同的特点,那双眼眸古井无波,似乎能够看淡一切。

“这百年来,我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中原,所以中原之地发生的很多事,我都不甚了解,先生也是道门理综一脉,师出同门,此次来,是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子房先生。”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