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矮几、三尊暖炉、围在一个青铜火盆前。

火盆里烧着经过特殊工序制作的木柴,烧起来烟雾很小,还带着一丝说不上名字的香气。

孙膑穿着一身白色貂裘,跪坐在一张檀木矮几前,端着一盏青铜酒杯,望着院外两尺的积雪感慨道:&ldo;今年的仗是打不起来了。&rdo;

坐在另一张矮几前的田忌也端起酒盏,仰头灌了一口,咂咂嘴附和道:&ldo;可不是,本来还担心魏国人会趁冬偷袭陵邑,现在看这雪势,别说打仗,不遭灾就算是大幸了。&rdo;

&ldo;来年开春,咱们就要上战场了吧。&rdo;易承也灌了口酒,自从去年八月底同孙膑、田忌、三人喝过一次酒之后,三人的友谊便迅速升温,几乎到了三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的地步。

三人年龄皆相差十来岁,不过坐在一起时,却感觉非常自然,倒是在齐国朝中成为一段忘年之交的佳话。

&ldo;文弟是不是怕了?哈哈。&rdo;田忌爽朗一笑&ldo;有某家在,文弟大可放心。&rdo;

易承撇嘴笑了笑,他第四世重生在魏武卒中,足足训练了两个多月,最后亲自守城差点挂掉,什么阵仗没见过?

孙膑将易承的表情看在眼里,也是微微一笑道:&ldo;田兄倒是小看文弟了。&rdo;然后又饮了一口酒,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易承道:&ldo;有时,我看文弟此人,竟觉得他所看事物的眼神,要比我俩这年长许多之人看的都要透彻,完全不似十三四岁的少年。&rdo;

&ldo;哦?&rdo;田忌听到孙膑这么一说,也转头看向易承,嘶了一声道:&ldo;确实,某家亦未在文弟身上看到过少年人该有的持才傲物,似乎他确实更像与吾等同辈之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