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鹰手捧着圆镜要还给云烨,谁知云烨撇撇嘴对他说:“这面你留着吧,刚才要了你的绳子,又把你的破烂摔碎了,算我赔你的。明天让家里的仆役,再给我做一个手掌大的,这面镜子太寒酸,弄得我都不敢拿出来让人看。”

单鹰把镜子放在地上,抬腿就把身边一根埋到土里的人腿粗的木桩子踢成两截红着眼睛问云烨:“我这样的武功应该配得上大丫了吧。”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云烨看看断了的木桩子,再把单鹰的裤腿卷起来,指着一大片红肿说:“还不到家啊,我妹子是女孩子,自然不能学你这样粗野,动不动就踢木桩子,练武和做学问都是一个熟练加悟性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大丫可是从小就熟读经书,对算学已经算是入门了,对了我这里还有她今天做的两道练习题,你如果可以解开,我发誓,你们的亲事我同意了,少年英杰也不好找,你看,我多大方,发的誓言多狠,不像你,轻飘飘的我服了三个字,尽糊弄我。”

早就红了眼的单鹰抢过习题,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跟随异人苦练了十年武功,对于学问一道也不陌生,他不认为大丫会有多大的学问,他之所以看上大丫,唯一的原因就是大丫的脾气说话都很像他记忆中的母亲,亲切感油然而生,作为强盗的后代,遇到这样的女子不抢回家更待何时。

看到习题,他的心就往下沉,他居然连上面写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见一些圈圈,杠杠,还有葫芦,甚者还有半个葫芦,这是什么?

“别以为我在蒙你,这些东西都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新学文,大丫早就掌握了这些学问,这些算学式子叫不等式,你听过这名字么?要不要我再给你讲的清楚明白些,你整天就在书院旁边,又不缺吃穿,到书院里好好地长些学问会死啊,今杀这个,明砍那个的,那一天是个头啊。

你父亲求仁得仁,大名必将光耀千古,你母亲为你父亲殉节,也是烈妇一名,他们一辈子活的何等的精彩,用得着你整天哭哭啼啼的为他们报仇,你母亲临终前说让你一定要复仇的话了?”

云烨在赌,赌一个母亲爱自己孩子的天性,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树立李二这样强大的敌人,成与不成,都不是自己孩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