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三四用一种佩服至极的眼神看着道士,仿佛在说,真不愧是我辈楷模。

“师兄,到目前为止,已有四家向咱们请咱做法事了,你听一下——”

“城西黄员外,他在城外的庄子有大片田地被踩踏破坏,疑为野狐和黄鼠狼作祟,出价五两银子,外加两缸稻米。”

“浙江布政使的三房小妾,她近来常做怪梦,据说有恶鬼要害她,请我们去做法消灾,但她不希望此事有外人知晓,出的是两根金簪子。”

“还有永宁伯的四公子,他听人说钱塘县闹蛇灾,正纠集了许多街面上的同行,想要斩蛇灭妖,虽说价钱最高,不过听说这小伯爷不甚好相处,稍有不顺,就动辄打骂,师兄你要考虑清楚,”

“第四家是府衙的巡检……”

“等等,”李道士打断了他的话,问:“全都是有风险的活,就没有看风水、做丧事之类的轻松事?”

“对啊,师兄你觉的怪不?以往常的经验来看,红白事该是最多的。”

“哎呀,失策了,”李道士脑袋一转就明白,虽说他现在的名头是很大,但是草莽气较重,朱豹子在外人看来到底是个地痞青皮,打败他顶多说明武力值较高,所以说现在接的活都是偏打手方向的;开什么玩笑,道爷到江南是来享福的,天天斗鬼驱妖,做玩命的活计,这跟当初穷游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