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轻轻一叹,看着贾蔷道:“良臣,我不用尊称你一声宁侯罢?”

贾蔷笑了笑,道:“哪里话……富不易妻,贵不易友的做人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冯紫英沉默稍许,直言问道:“良臣可是对宁郡王有误会之处?”

见冯紫英开门见山的谈,贾蔷顿了顿,道:“冯大哥当初是和薛大哥一道去丰乐楼赎花解语的,怕是不知道,薛大哥花十万两银子替花解语赎身后,丰乐楼还在其中动了手脚。以花解语父母之遗骨,来要挟花解语,想在贾家扎下一颗钉子!冯大哥,丰乐楼背后是哪一家,不用我多说罢?”

冯紫英闻言,脸色难看之极,咬牙道:“都是赵莱那个狗东西下的蛆,回头我非捶烂他的狗头不可!”

贾蔷有些不解的看着冯紫英,道:“且不提宁王手下有这等人,这样的大事他到底知情不知情……冯大哥,令尊冯世叔乃皇城四门将之一,官拜神武大将军!你搞的这一出,是甚么名堂?”

冯紫英闻言面色骤然一变,看着贾蔷一字一句道:“良臣,我以项上人头并祖宗的荣耀发誓,我之所作所为,家父毫不知情!”

贾蔷点点头,道:“我明白,不然,世叔现在也不可能仍为宫门四大将之一。我问的是,你在搞甚么名堂?如今天子英明稳坐金銮,莫说宁郡王,便是义忠亲王复生,又能如何?”

冯紫英笑了笑,点头道:“良臣说的是,便是老千岁复生,如今也不能如何了。但,贵府敬太爷能为了一个正统终身不仕,为兄就不能洒脱一回?你也说了,我老子位高权重,得宫里信任。我若想攀附富贵,又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