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隐约看到魏驰坐在榻边,长生公公也站在一旁。

肩膀处的剑伤上了药,还缠了一层层的纱布,浓重的草药味在鼻尖萦绕,苦香苦香的。

身体忽冷忽热,我口干舌燥,人也渴得要命,呼出的气感觉都是烫的。

但受伤对我来说,真是再寻常不过了。

在细作营里的那几年,我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生死淘汰,每次受伤后都要烧上几天。

好在那时有于世在旁边照顾我。

但现在,魏驰这货也太没眼力见了,我嘴巴都干得要掉皮,也不给我口水润润嗓子。

他该不是想活活渴死我吧?

“水。”

我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讨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