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从角落里突然冒出来,轻拍了下我的肩,仿若熟人在街上偶遇闲聊一般。

“有人跟踪你。”,于世低声同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

从我离开睿王府,那人便一直跟在我后面。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魏驰派的人。

他无非是怀疑我,想揪出我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只是他也太小瞧我们这些细作了。

刚刚领了月例,我拉着于世四处闲逛。

他的那双靴子早就磨出了毛边儿,束带也洗得褪了色,早该换了,趁着今日便给他买了双新靴子和束带。

于世跟随我流亡在异国他乡这么多年,没少吃苦头。

以前逃亡乞讨时,我俩吃了上顿没下顿,连饿几天都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