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役过一个月?那,如果不介意的话,您退役的原因呢?”希恩斯问。

“我是一个失败主义者,上级和我本人都认为我不再适合在太空军中工作。”

“失败主义是一种很普遍的思想,您显然只是一个诚实的失败主义者,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您的那些继续服役的同事可能有着更重的失败主义情绪,他们只是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了。”山杉惠子说。

“也许是吧,但我这些年来很失落。”

“因为离开军队?”

吴岳摇摇头,“不,我出生于一个学者家庭,所受的教育一直使我把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虽然后来成为军人,但总认为只有为全人类而战才是军人的最高荣誉,这种机会真的到来了,却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

希恩斯要说话,却被惠子抢先了,她说:“冒昧地问一下,您多大年纪了?”

“五十一。”

“如果得到胜利的信念后真能重回太空军,以您这个年龄,在军队中重新开始是不是晚了些?”

希恩斯看出,惠子显然不忍心直接拒绝他,这个深沉忧郁的男人在女人眼中无疑是很有魅力的。但希恩斯倒不担心什么,这人显然已经万念俱灰,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