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译员翻译,大史就跳起来说:“泡立死(police),我两次听出这个词了,咋的,看不起警察?要说甩一堆炸弹把那大船炸成碎末,那你们军人行;但要是从里面完好地取出什么东西,别看你肩上扛着几颗星,还不如小偷儿。这种事儿,要出邪招,绝对的邪招!这个,你们远远比不上罪犯,他们是出邪招的大师!知道那招儿能邪到什么程度?我办过一个盗窃案,罪犯能把行驶中的列车中间的一节车厢偷了,前后的其余部分又完好地接起来开到终点站,用的工具只是一根钢丝绳和几只铁钩子。这才是特种作战专家!而像我这样儿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重案刑警,受到了他们最好的培养和教育。”

“说你的方案,否则就不要再发言了!”常伟思指着大史说。

“这儿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我刚才怕轮不上我,那样老领导您又会说我这人没礼貌了。”

“你已经没礼貌到家了!快些,说你的邪招!”

史强拿起一支笔,在桌面上画了两条弯曲的平行线,“这是运河,”又拿起烟灰缸放到两条线之间,“这是‘审判日’号。”然后,他探身越过桌面,一把扯下了斯坦顿上校刚点燃的雪茄。

“我不能容忍这个白痴了!”上校站起来大叫。

“史强,出去。”常伟思厉声说。

“等我说完,就一分钟。”大史说着,向斯坦顿伸出另一只手。

“什么?”上校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