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害怕乱了辈分,两家早就结亲了。

如今费纯的次子已经成年,刘氏的表侄女也快及笄,双方定下婚约,明年就可以成亲。

相比费老夫人的贵气,刘氏就要朴素得多,只是寻常的贵妇打扮。

费老夫人拉着刘氏的手,问道:“为娘送你那条金坠子,怎一直不见你穿戴出来?”

刘氏回答说:“外子为官清廉,不喜家人招摇。”

萧起凤的人设就是个清官,去年他儿子购买骏马,还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萧起凤闻讯赶来,当街把儿子打断腿,此事早已传遍南京,甚至还受到皇帝的褒奖。

费老夫人感慨:“又不是贪来的银子,哪有恁多说道?你也是三品诰命,出门莫要坠了威严,让别的官家娘子背地里瞧不起。”

当即,费老夫人把刘氏拉上车,儿子和儿媳反倒另乘一辆。

马车前进一段距离,刘氏从怀里取出翡翠镯子:“外子有个旧日下属,在平南军民府做官。缅甸那地方,什么都没有,倒是翡翠满地可见。翡翠在南京很贵,在缅甸却便宜,外子便收下了。女儿知道阿娘喜欢此物,就请工匠打磨了一副手镯。”

“哎哟,这颜色绿得喜人,”费老夫人越看越喜欢,握着刘氏的手说,“你也没什么像样的首饰,怎不留着自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