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外墙简朴,古旧,很不起眼,一如橡木门上方一尺见方的铭牌一样低调。

小白一路跑到了司法俱乐部的门口,乔拉了拉缰绳,已经跑出了性子的小白昂起头,低沉的咆哮着,硬生生又向前冲出了十几步,这才不甘愿的停下了步子。

翻着白眼,扯着嘴角,小白吐着涎水泡沫,慢吞吞拖泥带水的转过头,回到了俱乐部门前。

后方兰木槿等人策骑追了上来,乔跳下马背,将缰绳丢给了一个家族护卫,然后用力的拍了拍身上崭新的警察,将几片黏在衣服上的雪片拍得粉碎。

他掏出一条洁白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别在领口的皇家海德拉徽章,以及挂在左胸口的一排功勋奖章,将它们擦得纤尘不染、光可鉴人后,这才昂首挺胸的走向了司法俱乐部,用力推开了厚重的橡木大门。

兰木槿、兰桔梗和司耿斯先生紧跟着乔,走进了这座在帝都司法圈子里颇有名气,地位特殊的俱乐部。

天色太早,司法俱乐部一楼大堂内,超过四百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餐桌旁,只有几个裹着法官长袍,眼泡浮肿,烟圈发黑的青年,哆哆嗦嗦的坐在餐桌旁喝着热咖啡。

外面天寒地冻,俱乐部一楼大堂里的几个大壁炉也刚刚点火,几个杂役正往壁炉里丢劈好的木柴。大堂里的温度和外面也差不了多少,几个青年法官打着呵欠,时不时有人打两个喷嚏,显然是冻得狠了。

乔向那几个青年法官看了一眼。

浅白色的法官袍,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标示,而他们法官袍内的服饰,还有他们脚上的皮靴,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比较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