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笑得很恶劣:“或许李相的病情又会加重了……更有可能会辞相,哪怕装模作样辞相。”

张九章道:“病情加重也算是个办法,李相若没老糊涂的话,应知进退。辞相不大可能,李相若离了权力,太子将来即位可不会放过他,再说,陛下也不愿见到李相辞相,朝堂势力会失衡,重新扶植别的势力非短期能见作用。”

“所以陛下只是敲打李相,但不会让他伤筋动骨?”

张九章叹道:“陛下高明啊,分寸轻重拿捏得正好,既让臣子警醒,又不至于打压过甚动摇朝堂根本,拿卢铉开刀恰到好处。”

李光弼转头看着顾青,笑道:“好消息是,卢家父子最近怕是不敢找你麻烦了,他们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过死仇仍是死仇,待风声过去,他们还是会报仇的。”

顾青笑道:“不怕,大不了我便辞官归乡,临走前写一封陈情书满长安张贴,痛哭流涕说是被卢家父子迫害,看他们如何自处。”

堂内三人大笑,张九章指着他笑骂道:“你从哪里学来的阴损性子?天生适合官场的料,当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倒是屈才了。”

李光弼瞥了顾青一眼,道:“你小子刚躲过一劫,最近安分点,莫被人抓了把柄,无论官大官小,太过张扬终是取祸之道。”

“是,小侄明白,小侄还是那句话,我是老实人,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有时候偏偏事会主动惹我,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