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轻怒薄嗔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风景。李隆基不由心满意足,这灰没白扒。

“陛下,左卫处事太没道理,明明是那姓卢的恶语伤人在先,为何偏偏只拿了顾青入狱?若论对错,姓卢的那人才是首恶,顾青只是逼不得已出手教训他,陛下……”杨贵妃不满地摇着李隆基的胳膊撒娇。

李隆基好笑地看着她:“可是先动手伤人的是顾青呀。”

“但凡有点血性的少年郎被人骂了,大多会动手的,三郎,您要讲道理呀。”

李隆基被撒娇的杨贵妃摇得不行,失笑道:“好了好了,朕自然是讲道理的……”

指了指面前的那句诗,李隆基笑道:“娘子可知顾青这句诗有何深意?”

杨贵妃想了想,道:“诗句中似乎有些欢欣之意,但顾青人在狱中,怎么可能作出欢欣的诗,妾觉得不大对……”

李隆基笑着解惑:“‘白日放歌须纵酒’此句,是给朕和娘子的,希望朕与娘子恩恩爱爱,纵酒作乐,不负此生,‘青春作伴好还乡’是顾青的自述,因为入狱之事,他或许已对长安失望,有归乡求去之心……好才情,人在狱中都能将受的委屈说得如此委婉,有才之人朕岂能让他委屈?”

目注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光弼,李隆基沉声道:“顾青入狱几日了?”

“回陛下,已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