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锦心头一动,捋须沉吟不语。

陈济元接着道:“关于这个徐憨的死因,邻村的说法很多,大多是道听途说,有的说是半夜突然犯病,有的说是被滑落的山石砸死,还有的说是被翠江村的刁民所害……死因虽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确实死了。”

黄文锦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明公,无论那个叫徐憨的人是死于什么,终归是在瓷窑里死的,瓷窑里死了人,这可是命案,瓷窑怎能继续若无其事地开下去?”

黄文锦明白了。这个叫徐憨的人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憨的死正巧合了他的心思,也给了他充足的关封瓷窑的理由,瓷窑被封了,贡瓷一事自然烟消云散,完美掐断。

心里再三权衡了几遍,黄文锦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很完美,对下面的村民能交代得过去,对甄官署的官员也交代得过去,毕竟牵扯了命案,县衙查封是天经地义的。

“你在家歇息两日,消肿后再去走访一下徐憨的家人亲眷,把这桩命案钉实了,本官便下令封停石桥村的瓷窑。”

“晚生领命。”

看着陈济元那张丑陋到无法形容的猪头脸,黄文锦嫌弃地闭上眼,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