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空荡荡的,除了西南角放着一张石桌,巨大的空间内别无他物。

石桌上,一排金属支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支精巧的水晶试管,拇指粗细、一尺长的试管中,是粘稠的猩红色液体。

乔好奇的走到了石桌旁,拿起一支水晶试管,拔出塞子,细细的嗅了嗅。

“是这东西?该死,我记得它。”

乔皱了皱眉头,歪了歪嘴,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刺鼻的腥味,那是一股说不出道不明,好像无数的癞、臭鲱鱼、腐烂的海蜇、发酵了半年以上的泔水混在一起,又经过大力搅拌和太阳暴晒后才有的美妙滋味。

那是一种足以让人对人生丧失一切希望的可怕味道。

这是乔无比熟悉的味道。

从他记事时起,大概三岁多点的时间,每隔一周,在他晚上临睡前,都会被灌一大碗新鲜的虎乳。在那本来就腥气冲鼻的虎乳中,就混杂着这股可怕的腥臭味。

年龄渐长,乔被灌虎乳的频率就逐渐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