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提高了一些警惕,不动声色地示意伙计去确认大门外面的动静,但伙计刚刚迈步,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就“噗”一下子把喝下去的麦酒全都吐了出来,那动静可真够大,就好像生怕人注意不到似的,她把酒吐出来之后还砰一下子把杯子砸在了吧台上:“你t以前是酒掺水,现在已经开始水里掺酒了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这地方!”

在酒馆里的人看上去是在豪饮胡闹,但每一个人都耳聪目明,一瞬间,几乎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吧台旁边的动静,而熟悉“规矩”的他们立刻就意识到:有人来搞事了。

接下来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所有靠近吧台的人几乎都瞬移般地躲到了远处,每个人都捧起自己的杯子和食物找到了看戏最好的位置,骗子们开始在临近的桌上开赌局盘口,而小偷们则抓紧时间寻找谁可以下手。

安东慢悠悠地把手中的抹布和杯子扔到一旁,微微活动了一下壮硕的肩膀,心中却反而松了口气:只是个来砸场子的,那就好办多了。

拳头会教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如何做人的。

而他面前那个穿着斗篷的矮小身影则抬起手,拉下了原本遮挡面容的兜帽,一张半精灵的面庞显露出来。

安东看着这张脸,抬起胳膊让自己胸口的肌肉鼓胀起来,带疤的面庞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大姐头,我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你看不看……”

酒馆里正准备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