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就原地静静地坐了很久,在此期间,他的眼神不停地闪动着,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直到呼吸恢复平稳。

随后,他突然背部用力向前一撑倒在了地上,接着就用自己的脸,将四周的杂草慢慢地扫开,清理出一条通向墙边的道路。

这是一柄极其普通的短剑,因为廉价的锻造成本,被多数普通的雇佣护卫所喜爱,无论是在面对装备并不精良的强盗,还是帮助雇主在街头对抗帮派势力时,它都能发挥出远超其价值本身的作用。

得益于它两侧比较长的剑格,这让埃克斯很轻松的就把剑身从鞘中拔了出来。

由于小腿肚和膝盖以上都被一起捆住的原因,他连跪在地上都成为了奢望,所以他只能小心的背过身子,躺在短剑上用背在身后的手摸索剑柄的位置。

直到他好不容易将突出的剑格抓住,然后以极小的幅度慢慢手腕上的绳子。

由于剑刃尾端连接着剑格的地方往往都不会开刃,所以当发现这个情况之后的埃克斯,只能手持着开锋的剑刃,顾不上疼痛,用力的摩擦。

手指的皮肤领先绳子一步被剑刃割破,接着是指腹的肌肉,鲜血顺着剑身慢慢地滴落在地上,血液汇集成足够大的一滩后,开始向低处流淌,就像缓慢流逝着的时间。

终于,痛到已经开始浑身颤抖的埃克斯,猛地一下翻过身来,只见他一手抓着断裂的绳子,一手却仍然握着剑刃。

因为他不敢松手,除了害怕短剑落地发出的声音外,更多的是他根本不敢张开那手指上已经被切断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