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身形顿止,转身又急又气道:“侯爷,人家已将刀架在咱们脖子上,咱们不可忍气吞声了!”

顾青冷冷道:“你们认识我这么久,何时见过我忍气吞声?”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抱拳,异口同声道:“请侯爷下令。”

顾青撇嘴:“下个屁的令。事情都没查清楚,怎么下令?就算要杀人,也要搞清楚杀谁,还有,眼前的第一要务是什么?是救回被锁拿的三名部将,先救袍泽再报仇,都是带兵的将军了,做事的主次都分不清了么?”

扬声令外面报信的亲卫进帐,顾青问道:“是裴周南下令拿的人,还是他下面那个姓陈的校尉自作主张拿的人?”

亲卫禀道:“那个姓陈的没说是谁下的令,只说营将妄议君上,谤君生谣,必须严惩,然后拿了人便走。”

“他们闯入大营时,为何没人拦住?”

“姓陈的校尉手执长安金吾卫腰牌,说有敕令,有权入营,守门的将士不敢拦阻。”

顾青又望向李嗣业,道:“你的部将私下里议论过什么?你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