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摇头说道:“这一年里,你我都过的并不舒服,如今有个成算,你我也都算解脱。”

“虽然大人是个喜欢羞辱人的人,但此时前来,想必不是宣耀功绩这般简单。”明青达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想必大人会慢慢用这些人把我架起来,但是你……不能把我捆在园子里,我总是可以出去的。”

“我要来说的就是这件事情。”范闲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能出园。”

明青达冷漠笑道:“你凭什么?”

“本官奉旨,查缉胶州水师谋逆一案,明老爷子是涉案证人,如果您不想一出园便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尽可以出去。”

胶州水师的案子早就查完了,范闲只是寻找一个借口,明青达冷笑说道:“这话又去骗谁?”

“还有招商钱庄遇袭的案子,夏栖飞遇刺一案。”范闲微笑说道:“明老爷子过往的手伸的太远,有太多漏子可以抓。”

明青达怒极反笑,极有意趣地看着范闲:“如果真想查这些案子,以前就可以查,为什么要挪到现在?”

“因为以前你是明家主人,我查你,会让朝野上下认为监察院在迫害商人,谋夺财富。”范闲笑吟吟说道:“如今你没有这个身份,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