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马上闭了嘴。

大王妃转向范闲笑道:“你想给晨郡主拾整一个只怕不易……不对,这天下旁的人可能不容易,你却有机会……你自己修书去向陛下求去。”

此陛下,自然是北齐那位陛下。

范闲温和笑道:“难道公主身上这只也是贵国陛下赐的?”

“是啊。”王妃眼中流露出少许思乡之情,淡淡说道:“以往上京城中,就只有陛下一位佩戴金桂花的香囊,他说喜欢这种淡极清心的味道。我离京之前的那个夜里,陛下将他贴身的香囊赐了我,让我在南方也能记住故土的味道。”

花厅内的气氛被王妃淡淡几句话变得有些感伤。

范闲的眼光在那个香囊上一瞥即过,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在大王府里用膳之后闲叙,时ri已至暮时,其间在大皇子的安排下,范闲与二皇子在书房里又进行了一次深谈,只是抱月楼上两人已经谈的足够深入。如今的二皇子身后有叶家和一位大宗师做支持,断然是不肯后退半步。而范闲虽然心知自己的情势也如二皇子所言,看似权重如山,实则危如累卵,然则人在天下,身不由己,他是想抽身而退,也没有那个可能。

至少庆国皇帝不会允许。

二皇子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缓缓说道:“安之啊,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毫无疑问,你是这两年里庆国最大的麻烦制造者……而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父皇为什么让你一直在澹州生活长大,而不是最干脆地将所有麻烦都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