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笑道:“你这瘫子,被子里倒是能藏东西。”

瘫子咕哝了几句,似乎是在回忆过往,自己跟着帮主打杀四方,被人一锤打瘫,帮主可怜他,才让他到京都来主持这些事情。

范闲并不了解太多河洛帮的故事,自然不敢搭腔,在上面用改变过的字迹签好后,从怀中递过一张银票过去,说道:“头期是三成吧,你可别多收我的。”

瘫子看着那一千两的银票点点头:“差不多,虽然这玉肯定不只这个价,但毕竟是犯忌讳的东西,也只能折着卖。”

办完了这一切,范闲将玉玦仔细地收好,不再多说什么,走出了这个y暗的房间。

———————————————————行走在荷池坊污泥一片的街道上,天上依然y沉着,而范闲被那件事情折腾的y郁已久的心情却放松了起来,他已经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应该如何cāo持,虽然这个计划确实有些繁复周回的令人厌烦,但范闲也没有办法,为了保障洪竹的安全,为了让自己一直隐在幕后,总是需要这么百转千折地去接近真相,去揭发真相。

如今计谋在胸,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总比前些天面对着一盆红烧肘子,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要好太多。

一应流程都想清楚了,剩下的只是需要洪竹去cāo办,当然,还需要陛下真的如范闲预料的那般敏感多疑并且充满了想像力与智慧。

正如长公主与范闲一直以为的那样,庆国皇帝确实是个敏感多疑的人,而长久站在顶端的人物,对于一切y谋总是会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像,去发挥自己的智慧。所以范闲越想越放松,越觉得皇帝老子这次要被自己好好地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