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强硬的邓横寨,也不过千余兵马。

大小土司四散开来,只是借地利起事。

何澄上报朝廷,与其说是在求援,不如说是在诉苦,以示西南艰难,顺便要些钱粮,待平叛后再表功。

只可惜他未想到,西南土司里发生的事,朝廷居然会有人知道,顽脱了……

“西南事何毅庵必能干净利落的抹平,不足为虑。调山东大营的兵马,也是为了驱散危险。山东就在北直隶,距离京畿太近。可恨山东提督谢鲸,身为定城侯,世袭一等子,如此皇恩浩荡,竟然也自甘堕落从逆!不将山东大营肢解分散,京畿难安!不过……”

李晗面带煞气的挥手说道,只是话末,语气却又是一变。

韩彬淡淡道:“不过甚么?”

李晗道:“也不可操之过急,西北那边打了几个折子上来,要厚棉甲,厚棉布。今岁甘肃镇干冷异常,因冻寒而殁的士兵,比往年多了不少。棉布采买,进展的有些慢……”

韩彬闻言,皱眉道:“户部先前不是库存了不少存货么?怎会缺少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