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大规模的出海贸易,若无军舰相随,那和送菜没甚么分别。

胡深看向牛继宗、柳芳,牛继宗淡淡道:“开国一脉,原本绝无翻身之机。能到今天的局势,宁侯费心不少。无缘无故,姜老鬼会为我们好?那个老阴货,谁信他,谁跟他近,谁就离死不远了。”

柳芳也点点头道:“当年英国公、成国公何等了得?元平六大国公中,就属姜老鬼最次。当初和蒙古打,和胡虏打,他都是用阴招取胜,敌人死的憋屈之极。许多战术,连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不耻其功。可当年那么多盖世英豪,最终都不敌姜铎。死的死,废的废,独他快活到一百岁了。所以,他丢给咱们的馒头里,都夹着五步蛇的剧毒!就听宁侯的,换个路子来!”

……

牛继宗等人离去后,贾蔷独自坐在宁安堂上,细细回忆方才那些人的神情、眼神和言辞,以推测哪些人可靠,而哪些人又因为他如今“失势”,就开始态度轻慢起来……

贾蔷并不会怪罪这样的人,毕竟本就因利益而联合。

一群三四十岁,甚至还有五十多岁的老人,当了一辈子的勋贵,能以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为核心,本来就需要偌大的信念,和足够灵活的头脑。

但凡想法僵化些,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好在,这个利益团体暂时还没有因为一家损失几万两银子散伙,这些人也没见他失了显赫官位和职权,就轻慢于他。

但有几人,显然不赞成他辞官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