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朝提醒道:“你知道就好,如今好些人拿你当冤大头,元平子弟那边,是个人都想去踩一脚!你西路院赚的那点银子,怕是都填补到东路院给元平子弟吃喝玩乐了。”

李暄笑道:“这倒不能,西路院的银子赚的海了去了,元平子弟就算都变成猪,也吃不干净。”

上面尹家太夫人笑道:“蔷儿必有自己的思量?”

贾蔷点点头道:“虽然看着吃亏,可也不是没有收获。打了半年下来,如今打一轮,开国一脉至少能稳赢六场,最难得的是,至少有十人的精气神没被打散,依旧有勇气上擂敢战!凭此,那些酒水烤肉,我就当是磨砺练兵的耗费,不亏!”

尹家太夫人笑道:“这话大气!”

尹朝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镇国公府、理国公府两家的小子就不提了,中规中矩。安定侯府胡家和定城侯府谢家那两个小子,很不错,越打越强。不过正经让元平功臣子弟那边越来越忌惮的,倒是王家那两小崽子。那两小崽子狠啊,刚上擂那几回,连一回合都撑不住。也不知下去怎么练的,打了七八场后,越打越狠,伤的越重就越狠,到后面元平子弟看到他们弟兄俩出场,都有些胆寒。身手长进的快,对别人狠,对他们自己更狠。蔷哥儿,这样的人,用的好了自然好,用的不好,要当心反噬呢。”

贾蔷闻言点点头,随后将王安、王云的情况说了遍,最后道:“嫡母不慈,苛虐妾室和庶子。为保二人平安长大,二人生母连仆婢亦不如,在王李氏跟前卑躬屈膝,如猪狗。便是如此,也常被打骂折磨。难得的是,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将王安、王云教的不忘志气二字,亦学岳武穆之母,在二人背后刻忠义二字,命其效忠于我。我感念二人慈母之德,所以特意让府上高手特训二人。又不惜名贵药材,治疗他们的伤势,还让他们学习文墨兵法。后来见二人实在担心生母,又让王子腾以跪经的名义,将二人之母接出王家……总之,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二人若果真存了反噬之心,我也问心无愧。”

孙氏唏嘘道:“豪门大族内,竟如此残忍?”

李暄撇撇嘴道:“王家算哪门子的豪门?祖上也不过一个县伯。王子腾靠着贾家和林如海,先是京营节度使,又一路升到兵部尚书,结果还是废物一个。如今看来,外面外面弄不妥当,家里家里也是一团糟。贾蔷,这样的人,你们贾家怎还捧起?”

贾蔷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也罢。左右贾家也没想像赵国公府那样,搞个姜家军出来。贾家扶持几个能用的,能自保,在军中有片立足之地就行。元平内部都快打出狗脑子了,这个时候贾家才不掺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