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以他的身份,再这样四处寻长辈,就实在不妥了。

尤二姐闻言,俏脸一下红了起来,声音轻微的应了声:“嗯,只见过数面,说了几句话。”

贾蔷呵了声,道:“二姑娘虽记不大清楚了,贾琏倒是痴心的很,一直念念不忘。这木盒子里装的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镯子,二婶婶都没得着,他倒一直给你留着。还说,想和你好好过日子。除了正室的名头不能给你外,其他但凡你要的,就没有不许的。

因就要离京了,死活托我来说一次媒,以了心愿。你要是愿意呢,明儿就一道和他去辽东,黑辽苦寒是苦寒了些,但在那里他当爷,你当奶奶,日子肯定不会苦。相互扶持着,也能好好过日子。若是不愿意呢,也没甚相干,我就拿着这木盒回去还他,让他规规矩矩上路。

此事,二姑娘不必思量我的体面,我只是单纯做个中人,绝无欺压偏向之意。大奶奶也知道,我和贾琏不是一路人。所以,成不成,全凭你自己拿主意。”

尤二姐闻言,脸红的和火烧云般,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尤氏一双杏眸死死盯着贾蔷,想看他到底是甚么意思。

倒是三姐儿爽利许多,直问道:“他虽是好心,说的好听,可西府那位正经的二奶奶怕是容不下我姐姐,以那位的名声,我姐姐果真给人当了二房,怕要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贾蔷摇头道:“旁的我不敢保证,甚至不能担保贾琏以后会不会变了心意,但二婶婶那边我却能作保,贾家容不得宠妾灭妻的勾当,也绝不允许出现正妻凌虐妾室的事。等回来后果真合不拢,就分开住,都能清静。只要二姑娘日后莫要猖狂到当面去挑衅二婶婶,该恭敬的恭敬,那二婶婶那边,就不需要你们思量。且有些事我不说,想来大奶奶也会说与你们听。贾琏和二婶婶之间,如今不过就剩个名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