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里有事,也没多留,就让薛姨妈离去。

贾蔷进门,正见薛姨妈一脸勉强笑容离开,他心中纳罕,问候了声后,目送薛姨妈出门,方步入堂内,道:“这是做甚么呢?一屋子服侍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做贼似的……”

贾母气个半死,啐道:“你才做贼似的!”又想起一事来,沉声问道:“蔷哥儿,你老实答我,今儿我怎么隐约听说,太后原是在和皇上闹别扭,多少人劝都没劝伏,连军机宰相上书,太后娘娘也不理,宗室王爷们出面,还不行,最后倒是巴巴的把你招进宫去,今儿早上太后就露面了。你是怎么劝的太后?”

贾蔷闻言,眼睛微微眯了眯,道:“又是谁在老太太跟前乱嚼舌根子?那是太后娘娘,皇上的亲娘,我还能怎么劝?无非是好生相劝呗!”

贾母又不是,哪里肯信,道:“人家王爷、宰相都劝不伏,偏你能为高,你就能劝伏?”

贾蔷摇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老太太你理会别个怎么说?”

贾母震怒道:“我是怕你得意忘形,妄自尊大到不知死活的地步!!那种宫闱秘事,躲都躲不及,你也敢掺和?你还算明白,知道人家是皇上的亲娘。连夫妻间都没隔夜仇,更何况人家娘俩儿?你果真糊涂了,做下甚么不敬的事,改明儿人家和好了,第一个就是拿你开刀!”

贾蔷闻言,沉默稍许后,道:“老太太放心,我又不是,怎敢果真对太后娘娘不敬?就是委婉的提醒她,若是她太过偏心小儿子,岂不是让皇上和义平郡王间不睦?且,她总不能护着义平郡王一万年罢?”

“……”

贾母闻言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这孙子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