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敢打了。

“嘶……”

将药膏涂抹上,徐有成一边咬牙凉气一边重新给自己包扎。

不再理会越骂越欢的麾下儿郎们,徐有成穿好衣服,没提甲胄,只着便服走出了军寨。

这里,说是军寨,其实不过是以前的校场改的罢了,专门拿来安置他们这些赫连家和闻人家的溃卒。

至于原本的京畿晋皇亲军,他们基本都是京畿本地人,平日里只维系很小一部分规模的驻军,等到战时再受诏骑着自己的马自带甲胄兵刃聚集起来,为王前驱。

也因此,这次大军撤回后,大部分京畿之地的亲军已经卸甲回家了,晚风中,似乎还能嗅到些许草灰飞屑味道,隐约可听到些许哭声,这是战死亲军的家中正在治丧。

徐有成忽然有些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死了,至少还有亲人可以为你哭,为你祭奠。

而他,身为闻人家家将,家眷自然也在历天城,只是伴随着燕人打进来,可能自家的家眷已然因为自己的关系沦为阶下囚了吧。

燕人曾放出消息,归降的晋军可以保留家眷,使其脱奴籍,徐有成认识的好几个千户在溃败后,就投降了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