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眉头皱了起来:“以往商路上的盗匪也如此猖獗吗?”

韩介道:“末将问过节度使府的官员,以往西域商路,尤其是大食到龟兹这一段盗匪颇多,龟兹城到玉门关这一段相对较少,可盗匪一连伏击三支商路,并且不留活口,以往也没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

顾青沉默,阖目凝神思索。

韩介又道:“三支胡人商队被抢掠,消息已传到了龟兹城,城内商人皆忧心忡忡,原本打算启程出发的商队也改变了行程,留在龟兹城内不敢动了。”

顾青睁开眼,冷笑道:“看来这股盗匪是冲着龟兹城的……”

韩介愕然道:“侯爷如何看出来的?”

“龟兹城新建集市,又降低了赋税,招揽西域各国工匠和原材料等等,诸多招商的政策引发了连锁反应,别的国家和部落看不下去了,因为我们动了他们的利益,原本应该归于他们的赋税和钱财货物流水,如今渐渐流向了龟兹城,他们焉能不急?焦急之下背地里搞点名堂,很正常。”

韩介皱眉道:“侯爷的意思,这些盗匪是西域那些小国部落所扮?可是……他们为何杀商人?此举无异于杀鸡取卵,将商人杀怕了,以后谁敢来往各国做买卖?”

“只要有利益,世上永远不缺商人,一批商人杀光了,还会有新的商人站出来,他们要做的是制造商路恐慌,让商人们不敢动弹,对龟兹城实行经济封锁,久而久之,商人们只能放弃来龟兹城做买卖……”

顾青将身子往后一靠,叹息道:“悠闲日子没过几天,又来事了……韩介,传令擂鼓聚将,所有校尉以上将领来帅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