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何其不幸,安禄山之后,顾青再反,苍天无眼,奸佞当道!”

百余名太学生越说越悲愤,许多人聚集在国子监内已是痛哭流涕。

然而,痛哭流涕的却只是少数。

国子监在战乱之后,仍有太学生八百余人在籍,那些痛哭流涕的却只是少数的寒门子弟,其余的六七百名太学生则远远地站在廊柱下,静静地看着那些太学生们热血沸腾的样子,毫无参与的兴趣,他们的眼神里甚至带着几许嘲弄之色。

出身寒门的太学生们奋力嘶吼半晌,渐渐觉得势单力薄,转眼望去,却见大部分的太学生都只是远远地观望,寒门学子不由怒了。

“尔等便只是看热闹么?反贼逼宫,国朝倾颓在即,你们不与我等做点什么吗?”

被指着的太学生懒洋洋地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道:“听到了,你们那么大声,我们都听到了,诸位学台兄弟尽管去,我等在国子监会为你们助威呐喊的。”

寒门学子怒道:“大唐就是有你们这些麻木不仁之人,才会沦落到被反贼所趁!”

“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我等来国子监是读书求功名的,可不是为了冲锋陷阵的。”

寒门学子跺脚怒道:“道不同,不与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