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等会儿再哭,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说完顾青一溜烟儿窜到了帅帐后面。

一阵急促的雨打芭蕉声之后,顾青满足地提着裤子回来,长嘘了一口气。

盘腿坐在沙地上,顾青与常忠面对面。

“别跪了,先坐下,活动一下筋骨,不然腿会废掉。”

常忠从下午跪到半夜,一肚子英雄迟暮的悲怆之气被消磨得干干净净,闻言痛快地一坐在沙地上,已经麻木的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顾青同情地看着他,叹道:“你说你这是何苦,认错也好,请罪也好,坐在我面前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不好吗?非要光着上身背着几根破木棍,虽说大营里都是男人,但你这模样实在是伤风败俗,光溜溜的跪在帅帐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来给我侍寝呢,教我情何以堪……”

常忠惊呆了。

好……清新脱俗的脑洞,听得让人头皮发麻,就连原本觉得正常的负荆请罪标准套路,此刻不知为何竟有些羞耻了。

于是常忠左顾右盼,四处寻摸。

“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