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出了此人心中的那抹苦涩,笑着说道:“官场之上的事情便是这般无耻,你在京都府里熬了这么久,也该习惯些才是,不然总生这种闷气,又能多熬几年?”

孙敬修点头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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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只开了三桌,一应女眷都在后园自由周到的安排,范闲只是随着婉儿去陪那位孙老夫人说了几句闲话,便退了回来。

上席中间的主位暂且空着,靖王爷自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最尊贵的位置上,柳国公则是坐在了斜斜相对的二号位置上,二位长辈也是认识了一辈子的人物,虽然坐的有些远,说起话来倒是声音极大,闲聊变成了吵架一般。

靖王爷一如往常般满口污言秽语,一句话便要带几个,弄得厅内三张桌上的官员都有些不自在。偏生柳国公当年也是从军里退下来的人物,对这一套惯是熟悉,

孙敬修此时正在招待其余的官员,范闲坐在靖王爷和柳国公中间,陪着笑,陪着聊,陪着吃喝,倒也自在。靖王爷与范府乃是世交,交情自然不提,而柳国公则是柳氏的亲生父亲,从面上算着,倒是范闲的外祖父,范闲自然也是恭谨无二。

陪着柳国公说了说澹州那边的事情,柳氏如今过的极好,这位当外祖父的当然也是放心无比,加上有范闲照看着,国公巷里的儿孙们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而与靖王爷聊天,则有些头痛,因为这位老王爷三句话不提,便要隐隐扯到医馆之类的事情上。范闲在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知道弘成和若若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