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沉默,眼前浮现起庆庙的桌布,绘画,上古的神话,那个躲在桌下啃鸡腿的白衣姑娘,苍山上的雪,初婚时的药,马车中的哭泣,惯常的沉默,忽然间心头涌起强烈的歉疚感觉,抬起头来认真说道:“她的命当然比我的重要。”

“范尚书?”

“是。”

“你的子女?”

“不清楚。”

“范家小师姑?”

“是。”

……

……

“陈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