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逆天亚!”范闲大笑着说道,却笑的咳了起来,咳的满脸通红,狼狈不堪。

四顾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范闲被这眼光激的怒了起来,咬着寒声说道:“不管是苦荷,还是你,似乎死之前,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这本身难道不是很荒谬的一件事情?这不是天意,只是你们这些大人物自私的念头。”

“自私?”四顾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老光头死之前做了什么。”

范闲耸耸肩,说道:“他把最得意的二弟子派到京都,替陈萍萍续命,看样子,他是指望着陈萍萍成为我南庆内乱的因子。”

“哈哈哈哈……”四顾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这个死光头,原来是这么想的。看模样,他指望着庆帝和陈萍萍大闹一场,你夹在中间难以当人,再逼着你发疯……嗯,你小子的判断不错,他和我一样,都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只是……”

四顾剑扭扭脖子,不屑说道:“苦荷太蠢,这种事情直接逼你就好,何必还要过陈萍萍一道手,那条老黑狗对庆国皇帝的忠心,苦荷估计差了。”

“拜托,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就直接说要逼我造反,是不是显得无趣了一些?”范闲一面叹息,一面指着身前这个大大的土坑,指着里面被风吹雨淋后显得格外古旧的剑,说道:“我明明知道前面是一个坑,难道我还要往里面跳?”

四顾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缩着身子说道:“其实不管你认不认可自己是个东夷人,我对于这座城里的愚蠢百姓们都不会太担心。不要忘了,宁姑娘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夷人,你们那位大皇子,总不能说也像你一样,不承认自己的身世。”

范闲耸耸肩,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陛下如今仅剩下三个儿子,其中成年的两个与东夷城都有太多的瓜葛牵绊,南庆真要发兵来攻,确实麻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