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都没有。

范闲的头脑瞬息间内涌入了太多的猜测疑惑与判断,令他有些难堪重负,闷哼一声,揉了揉眉心。

书是苦荷大师留下来的遗物,用四顾剑偶尔露出的一句话,可以知晓,这位北齐前国师对于西洋的鸡肋法术极感兴趣,甚至在大东山上还小露了一手。

可是全部是意大利文,那位国师再如何惊才绝艳,也应该不会,那他是怎样练成的?他究竟练成了什么?

还有那个记载着或许与法术有关的诗集,本身也古怪,看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甚至应该是远在苦荷出身之前,大概便是这片大陆上某位前辈,偶尔接触到了西方大陆上的法术jg要,从而强行记下了这些话。

范闲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匆忙地把这本小册子交给老师带去遥远的西方大陆,自己应该再研究一下,凭借监察院的力量,说不定可以挖出那位早已成了白骨的前辈究竟是谁,然后从那条线再往历史中挖下去。

雨水从他的脸上淌落,范闲忽而解脱地笑了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在强大的压力下,确实有些走火入魔了——大东山上的胜负已经证明,无论苦荷大师练到什么程度,对于这种古怪的法门有多少掌握,终究还是没有什么本质xg的变化,还是败于陛下之手。

法术,法术,或许并不是人们所想像的鸡肋,但也不可能是改变一切的利器。

范闲有些低落地回首,离开了海边,向着雨水中的东夷城行去。四顾剑已经去世,整座东夷城此刻想必都陷入悲哀与绝望之中,此时他必须回去,与剑庐的弟子们见面,将此间的形势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