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她将内库的地点重新设在了庆国内部,与泉州极近的闽北。”

“我们重新选择十家村,便是相信你母亲的眼光。”范建平静地看着范闲,说道:“这个位置,当年除了你母亲和老五之外,就只有我知道,易守难攻是其一,关键在于,这里是天下三方势力都无法全情投入之地。”

范闲沉默许久后说道:“宁肯小意谨慎慢些,也不能让陛下查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就凭我们父子二人,虽然手里有这么多先天的条件优势,但要平空在十家村修建一座内库,没有数年之功,一国之力,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范建微闭双眼,说道:“你起意将内库搬出庆国,本来就只是想用这个幌子来威胁陛下,开始时的谨慎是很必要的。”

被父亲轻易一句话点破了心思,范闲却没有丝毫吃惊之sè,轻声说道:“即便是幌子,也要做的真一些,而且谁知道很多年以后的事情呢?陛下毕竟不是神,他也有死的那一天。”

“所以当你答应了拔大量银钱入十家村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范建睁开双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认为陛下真会对陈萍萍动手吗?”

范闲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

范建的眼光冷厉地逼着他:“如果陛下真的动了呢?”

范闲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想着自己布鞋所踩的十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