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冯胜伦双眼血丝道:“孔岩,死者费良,究竟是摔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名叫孔岩的仵作,一直在哭泣:“我对不住赵先生,我不该胡乱验尸。我当时就想着,要报答赵先生的大恩大德。赵先生是费家的女婿,我受了赵先生恩德,怎也要帮着费家说话……”

仵作,就是法医,在明代属于役,子子孙孙不得做官。

赵瀚废除良之分,全天下的仵作,都是切身受益者。

“砰!”

冯胜伦拍下惊堂木:“不要说废话,究竟是摔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孔岩艰难说道:“打死的,脊柱受损,五脏出血。即便当时能救回来,也多半要瘫痪一辈子。”

冯胜伦又问:“你收没收嫌犯郑氏的钱?”

“五钱银子,说是茶水钱。”孔岩回答。